”齐容与灿笑,轻松惬意,仿佛已经融入杲杲日出倾洒的翠微山涧,望岫息心。
黎淙递还请辞书,“去兵部吧,兵部尚书会带你去御前。”
齐容与双手接过,朝帅案前的老者一鞠躬,当他走出公廨,诧异地看向排成数排的鹫翎军将士。
将士们看着与他们朝夕相对已有百日的年轻将领,或惋惜,或不解,或有千百情绪,他们静静目送青年离去。
青年冁然,挥手作别。
嘴最碎的那员小将用手背抹了抹双眼,愁眉不展,总觉得至此失去一缕春风。
当兵部尚书急匆匆来到御前禀奏齐容与请辞之事时,正在批阅奏折的萧承顿住御笔,不慎滴落一滴浓墨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兵部尚书汗涔涔,重复了一遍。
萧承撇了御笔,犀利乍现,“理由?”
“据齐容与禀奏,是因厌倦了勾心斗角,想要请辞回北边关牧马放羊。”
“屁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