拈起断发给褚君陵瞧,无声仰头将他望着。
褚君陵先是一阵心虚,而后思绪发散,连想到割发断义上头,再瞧周祁神色淡漠,瞧不出丝丝情绪,唯恐对方真有此意,当机立断将周祁手和两根碎发裹进掌心:“朕绝不许卿与朕恩断义绝!”
周祁:“…………”今日他没疯,褚君陵倒先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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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迎来春日最大一场雨季。
前时周身尽裹着伤,几种痛觉混在一起,分不清哪是哪,只觉哪哪儿都疼得催命,如今外伤愈合,腿脚上的痛就显出来了,钻心似的。
褚君陵按摩暖脚尽不抵用,泡在药浴中稍缓和,一离温池痛又清晰,周祁觉似骨头被根根凿碎,难遭受住,吁喘嘶鸣,口中痛没停过。
还是褚君陵命暗卫到贾府上把贾钦掳进宫,赶将长、鍉针泡入麻沸、草乌散等药材翁煮入孔,施针注入骨肉,这才使得疼痛镇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