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僵硬地站在那儿,听娇嗔、喘息、什么东西都撞在地上的声响、窃窃私语、衣服拉链顺溜地滑声,没有等到进一步下去他就扭头把刚关上的窗户又拉了开,雷声雨声闪电亮都铺天盖地而来,又把他的房间吹得此起彼伏。
他走去把电风扇给关了,掀起被子将因果和自己都纳入这鬼无法侵入的薄被之中,留一个口供他们呼吸。他抱着她,手交叉攀上捂着她的耳朵,而他的听觉好像迎来一场海啸,不管是窗外的雨还是门外的雨。
因果好像做了一个,宁静的梦。
雨下了一整晚都未停歇。
因果是在渐小的雨声和轻微的翻书声中迷迷糊糊醒来的,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,头发乱翘,她眯了一会儿眼睛,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,一转头便看向正靠在床头看着书的桓难,窗外的风呼地吹上她正脸,把刘海掀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