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徐映开始吃药了,他吃着药,忍着发病时大脑不受控的胡思乱想,偷窥贺谦还存在的痕迹。
如此疯态,如此小心翼翼。
就像上辈子,不敢接近贺谦一样。
贺谦摇头看着站在窗边的周徐映,他说:“不疼。”
贺谦见周徐映没说话,又重复一次,“我不疼。”
“嗯。”
气氛安静。
周徐映沉默许久,较真的想要一个答案,眼底却一片灰暗,“我没死在周家,失望吗?”
贺谦几乎怔住。
好久,他才答:“我想你活着,好好活着。”
贺谦喉咙黏着紧,说话很轻,却有十足的力道。
周徐映声音在抖,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这三天,周徐映藏了把刀在腰后,随时等待将命交给贺谦。
在周家,如果贺谦是为了杀死他以身犯险。
那这把匕首将刺穿周徐映的心脏。
贺谦想他死的话……他实在辛苦,也可以少活两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