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晴勉强定了定神,转过头冲着门外,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:“御医怎么还没来?”
“不用御医。”朝汐嗡着声音回她,“太医院的御医都是些饭桶,朝云已经给我上过金创药了。”
桑晴不敢去看朝汐,她只怕自己一看,眼泪就忍不住了,只能坐在她身旁暗自吐纳,可耳畔的呼吸分明那么微弱,分明轻易就可以被门外的嘈杂声所掩盖,此时却像是成了精一样,凝成一股劲儿,不住地往她耳朵里钻。
越是吐纳,越是心浮气躁。
半晌,她终于扭回头,收起了满腔怜惜和说不出的闹心,动作十分温柔地替朝汐将两鬓杂乱的发丝理到耳后,低声问道:“这些日子别出门了,我替你告假,就在府里养伤吧,行吗?”
朝汐没动。
桑晴的语气里带了些谦卑的讨求:“乖,别去了,我在这陪着你,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