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那个淳嫔是皇上的心头肉,若是有丝毫损伤,只怕皇上要大怒,如今赵才人和冯才人送了台阶来,不如顺着下来也好。
可是,愈是这样,张贵妃就愈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她张令葭,有哪里不如旁人?
论功劳,她代掌宫务多少年,论子嗣,她诞育一儿一女,皇上从前偏袒皇后那无用的泥胎木偶,如今又宠爱一个毫无长处的孙云儿,怎么就不能看看她张令葭?
她并不曾奢望后位,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——皇后又没嫡子,轮也该轮到自己的二皇子,皇上凭什么不同意?
不说皇上了,就连下头这些人,口口声声替皇后积德,替孙云儿受累,好像全天下都是善人,只她张令葭一个是恶人一样!
想到这里,张贵妃一下子硬起心肠,对着下头,却也不曾把话说死:“既然你们如此恳求,我也不能视若无睹,你们有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