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赵段略有毛躁地跑了出去,等他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盆冒着冷气的水,肩膀上还挂着几条长巾。
云时拿起了一个长巾放到了水里,冬日的水寒如冰,他的手不过刚放到水里便忍不住蜷缩起来,只清洗长巾的功夫,手便成了红色,云时忍不住磨牙。
赵段看了看自己黑色的手,再看看大人的,“大人,还是我来吧,这水太冷了,您怕是受不住。”
云时摇头,“没事,适应了就好了。”眼下都要死人了,可不是他矫情的时候,再者他虽然有个破碎的身子,但内里还是个大老爷们,怎么可能被这冷水吓退。
他忍着刺骨的寒意将长巾拧了个半干,吩咐赵段,“你擦拭下半身,我擦拭上半身。”上半身包括后背,他怕赵段毛手毛脚地用冷水碰到伤口,冷水里细菌多,碰上了怕是伤口会更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