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在缓慢的等待中变得黏稠而漫长。
系统那蹩脚的放松音乐早已停止,林晚一个人坐在冰凉的长椅上,抬头看着那栋灰色建筑的顶层,想象着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。
阳光的温度渐渐升高,但照在身上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用脚尖画着圈,数着广场上第十七只鸽子从左边飞到右边时,一阵极淡的、却无法忽视的香气,乘着微风飘了过来。
那不是任何一种常见的花香或木香,而是一种混合了雪松、皮革和某种冷冽金属感的味道,复杂、昂贵,充满了精心调配的、不动声色的侵略性。
林晚的动作一顿,抬起头。
不远处,兰罗正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,朝她走来。
他今天没有穿平日里在实验室那身严谨的白大褂,而是换上了一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暗纹西装,里面是一件质感细腻的黑色丝质衬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