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清:“那我走了。”
杨平乐目送那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,吸了吸鼻子,抬手,盯着那串佛珠,临近出事时间导致的不稳心神,此时完全沉淀,全身心透着轻松。
杨平乐倏地跑起来,迎着风,淋着雨,冲向宿舍。
宿舍只剩姚波,被湿漉漉的杨平乐吓了一跳,发现他手里拿着伞,“怎么有伞不打?”
杨平乐丢下书包,冲到堆放杂物的角落里,翻出微型佛珠机,撕掉外面的防尘膜,不顾湿掉的衣服,插上电,又返回座位,从底下拉出一个塑料箱子。
里面堆满了各种矿石,金属坨,杨平乐的目标是那几块木头。
拿出最好的那块,从蒋富民那坑来的。
去年生日,他起了一个大早,像瘟神一样蹲在家门口,出一个,伸一次手,要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