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……墨……”
仅仅一瞬,指下从沙发变换成男人的头皮,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,毫无防备的男人被扯着发根提起,皮带勾连着没来得及脱下的内裤,显得十分滑稽。
“操你老子的哑巴!”
鲜血迸溅到英式条纹墙纸上,连着一点皮肉、一点脓水,男人想去摸枪,刚做出伸手的动作,就听见指关节断裂的脆响。
“啊啊啊啊!”
实在吵闹。
方语将男人反摁到床上,她扭了扭脖子,瞥见沉知墨脸上的泪痕,张了张嘴,又合上了。
她又忘了,自己不能说话。
“方语……”
她垂眸专注于手里的事物,已经吃过一次亏,这次,不能。
血在床单上晕开,混着男人眼部流出的脓水,方语抓过枕头捂住这颗散发着恶臭的头颅。
枕头底下果然空空如也。
她流下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