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钦难得和崔淮说话用上这么严肃的语气:“是右手。”
崔淮面对不想做的事,权当没听见,而且要是扶钦说什么,她就做什么,那岂不是很没面子。
她装聋作哑,加快步速,企图直接甩开扶钦。不料刚和扶钦拉开一点距离,就被他一把握住了右手手腕。
扶钦用的力气很巧妙,处于一个既不会让崔淮轻易挣脱,又不至于让她觉得疼的力道。扶钦语气放软,无奈中带着点诱哄的味道:“师妹,听话。”
听话?
她崔淮怎么可能和这个词扯上关系?
崔淮应当叛逆地甩开手,再给扶钦一脚,在他精致华贵的白色法袍上留下一个不协调的灰色脚印,这才是她一贯的作风。
可崔淮没有。
她的耳朵有些发热,莫名其妙地温和下来,她朝扶钦伸出右手,一直握拳的右手摊开,一道贯穿手掌,又深又长的伤口崭露人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