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那位烧腊师傅是从广州请来的,”关铭健用筷子尖轻轻点了点釉色青白的骨瓷碟,叉烧蜜色的油光在碟心聚成一小洼,“做了三个月就说要去旧金山唐人街闯荡。”他短促地笑了一声,“现在这位香港师傅,昨天才把039;深井烧鹅039;的秘方交出来,尝尝看。”
鄢琦注视着那块被精心挑选的叉烧——肥瘦相间的部位,边缘烤出琥珀色的焦脆。餐厅顶灯将其他员工们拖长的影子投在磨砂玻璃上,像皮影戏里疲惫的剪影。
“他们......”她话音未落,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抱着文件袋匆匆走过,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。那人瞥见关铭健的瞬间明显僵了僵,低头喊了句“关总”。
“嗯。”关铭健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,无奈地笑笑,“之前是不是听说,国资都很清闲,只是读书看报喝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