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色弥漫的屋内,一个男人赤着上身,背对着门口而立。
那脊背已看不出什么皮肉起伏,如同一张皲裂的地皮,一朵朵发黄的枝叶从地皮上长出,蔫头耷脑地垂在半空中。
绿色的浓汁从每一道裂痕中溢出,爬了满背,流到裤子上,将其印出一片片湿痕。
“咚”
门关上了。
“是你。”主管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的紫色防护服,也没有戴面罩,低哑的声线像是两片枯树皮摩擦出来的声音。
他转过身,露出一片瘦可见骨的胸膛。脸颊两侧下陷,突出的颧骨在说话时缓缓移动:“我闻到了你背后的味道。”
“是你。”他一步步走近。
青涿的脚步微微后退,鞋跟抵住了门板。
眼前的男人骨瘦嶙峋,干瘪得让人想到了放置太久而流失水分的人参,脊背那片昨日还青翠欲滴的植物也随之一起干巴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