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里,女孩浑身冰凉躺在浴缸里,一池血水触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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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,温杭濒临崩溃,迷迷糊糊哭出了声。
眼泪打湿半边枕头,她大汗淋漓,猛然惊醒,被泪模糊的朦胧视线里看见许柏安。
许柏安顿了下,用指腹揩拭她眼尾的泪:“哭什么?”
外面还是墨黑色的天,床头只留盏昏昧灯光,温杭一张脸惨白,唇微张,像刚溺水上岸,力竭吞吐。
“你哪里难受?”许柏安皱眉,伸手去拉她:“起来,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,烧退了,”温杭双肩不可抑制地颤,手臂环抱自己,随便扯了句话掩饰:“我只是有点冷。”
哪里是冷?火烧铁正中心脏,烫下的烙印不可磨灭。
她抽纸巾擦脸,缓冲了会问:“现在几点了。”
“两点,”许柏安递过来一杯温开水:“自己喝了。”
她抬眼看他:“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