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片全部嵌进肉里,他面目扭曲一瞬,猛吸几口凉气, 显然痛极了。
崔韵时看他就这么走到门槛前,这里若不爬进来,便只能迈过去,那只受伤的左脚必须再次踩实在地上。
她以为他要放弃了, 没想到他还要强撑脸面, 硬是踏过门槛,左脚着地,身后留下一条洒着零星血迹的血路。
谢流忱终于站到她面前, 轻声道:“一直没听见你的声音,我以为你出事了。”
崔韵时斜着眼看他:“嗯,我没事,只是摔坏了你的东西, 人也磕着了,不好意思回应你。”
原来她不是因为他的脸恢复原状, 露了馅才这样态度古怪的。
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道:“我有专治治跌打损伤的良药,这便拿来给你。”
他就这样拖着流血的脚去到柜前,抱来一整个小箱子给她,让她取一瓶贴着红色签纸,上书通血散的瓷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