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开须弥时,我曾让你转交过一份书信。”子木将那书不轻不重地仍回圆桌,茶壶一震,与托盘磕碰出刺耳的声响。
流浪者原本想要放下杯子的手又默默缩回来。
“但我的这位友人告诉我,他并未收到过什么书信——而现在你却说,他成了北区的闯入者,”他的语调拖长了,微抬起的面目显露出一种傲慢。
“亚历克谢耶夫,你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流浪者忍不住侧目。
如果不是因为他了解子木,早与他熟识,否则光看这一幕,肯定会觉得对方是最混蛋的那种旧贵族,即便他那张脸再怎么好看也拯救不了的那种。
他在心底叹气,面上却还要保持平静。
瓦西里没有办法解释——因为子木说的这些都是事实。很显然,对方在故意拿这件事做文章,甚至还完全不讲道理地倒打一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