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浪急忙下了床,点上烛台。
屋子里亮起来。
岑浪瞪大了眼睛月光就那么丁点的亮,两人几乎是摸着黑折腾半宿,这一眼看得他大惊失色。
连散着的床幔上都沾上了血!
沈醉身上更不用提,脖子上的纱布散开,干涸的血痕从胸膛到小腹,肋下的纱布也完全散开,那两道剑伤也隐约有崩开的迹象。
岑浪又心疼又后悔,脑中什么旖旎都没有,抬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明知沈醉身上有伤,这干的什么事儿!
他飞快地给沈醉套上裤子,自己一边穿衣一边走出门,直奔三昧鸟房间,门都不敲一脚踹开了门。
只着中衣的三昧鸟从床上坐起来,迷迷糊糊看了看他,眼睛睁大双手一把护在胸口:“你要干什么?你别过来啊,你再过来我要喊啦!”
“别喊,”岑浪忙道,“你们城主伤崩开了,你飞得最快,去请个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