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动平息时,火堆业已燃尽,只剩下黑灰里暗红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热量。
都煦蜷缩在望舒怀里,精疲力竭。望舒的手臂环着她,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呼吸还有些不稳。
两人谁也没有说话,过了许久后,望舒才动了动,扶着都煦站起来。都煦的双腿还在打颤,几乎站立不稳。望舒沉默地帮她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物,动作莫名生硬。
走出隧道,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。灰白色的天光均匀地铺洒下来,照得四下水润油绿,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;空气被雨水洗净,清冽微凉,沾满草木的湿气。
跌跌撞撞地踩着铁轨伴着欢笑,她们携手走到那片坍塌的月台边缘。
望舒的视线在满地狼藉的砖石间搜寻,搜寻着很快弯腰捡起一块棱角尖锐的碎砖,然后走到月台侧面一块尚未完全风化的水泥墙边,蹲下身,用砖石的尖角用力刻划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