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说了一大段话,像把西里斯当成一块石头,流畅得像是早已排练过无数遍。
“我常常害怕结婚与生育这两个时刻。西里斯,想象你是一个女人,这两个时刻好像两次死亡、两次解离、两次大地震,让你的世界整个坍塌。当你被冠上你丈夫的姓氏那一刻,你的世界碎成两块,一块给他,一块给他眼中的你;然后,你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后,就连那一块给你自己的世界也要全数让给孩子了。从那之后,你,一个女人,身为你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死去,就连你的名字,也只会被以某某的妻子和某某的母亲的称谓留下。”
“无论你从前多么功成名就,多么光彩照人,都再难从家庭中走出来了。”
死寂般的沉默后,西里斯率先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