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远之显然自己也清楚这借口找的实在拙劣,他局促地垂眼抿唇,好一会儿才终于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萧子衿,眉眼间盈满柔和的笑意:“还有便是……我想见你了。”
“阿楠,这些年我很想你。”
时隔数年,他站在廊下双颊微红的模样,竟与当年分文不差,好似依旧是八年前那个从老鼠洞口递来热乎乎馒头的那个半大少年。
杨柳堤,晓风残月,一晃八年弹指而逝。
萧子衿眼眶一热,他飞快垂了眼将瞬间的失态重新压回了铁面无私的面具之下:“……夜里风大,谷主还是早些歇息,明日大早我们便乘船南下。”
季远之看了他好一会儿,叹息似的道:“多谢王爷费心。”
萧子衿冷淡地一点头,转身阖上了门。
表情是冷淡的,关门的手是稳的,只是背影怎么看怎么仓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