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池砚舟的话语里是浓厚到抹不开的懊悔,这些懊悔就跟一层层腻子一样,将他整个人围得密不透风,他被往事裹挟在厚重的躯壳之中。
“他的心脏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,可我却当着他的面出柜,他弥留之际求我走回正道,我却连最后一个要求都没有的答应他。“
“程澈,”池砚舟从程澈怀中抬头,他的眼眶赤红,泪水流了满脸,“你说他最后的时间里,在想什么?”
“我不敢想,一点都不敢,一想起来我的头就会很痛很痛,我什么都听不见了。”池砚舟呜咽出声,程澈将他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擦掉,可擦完却总是有新的涌出来。
程澈很有耐心,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。
“如果我是他,在最后的时刻,我会想,如果我的孩子已经做下了决定,是我用生死都无法扭转的决定,那我应该祝福他、保佑他能在这条不好走的路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