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凌云心中不忍,却只能如实回答:“是,我们的人说,公主殿下一直在翻阅梁夏国的史书,找自己的身世。对于和您之间的种种过往,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她已无任何记忆。”
“而且,据细作观察,公主殿下近来很是快乐,与在军营里时判若两人……她很喜欢这座城,常漫步街巷,与西戎人同歌共舞,宛若新生。”
凌云说这番话时,几乎带了恳求的意思,仿佛在说:陛下,放过她吧。
“如此吗……”
玄衣男子陷入了沉默,不知是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,还是装作听不懂。
他伸出长指将面罩摘下,想着,自己戴这东西属实多此一举。
即便他以真面目相对,她脸上也不会有丝毫涟漪。
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,淡漠中带着疑惑,仿佛他与那些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没有区别。
他曾经,最恨她忘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