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牧成点了下头,勺子有一搭没一搭清脆地在碗沿上敲了几声。有点想再聊些什么,又欲言又止地闭上嘴巴。
就这么矛盾半刻,他还是问:“这是不是杨东叔第一次回来啊?”
“嗯。”
轻描淡写一个字,窥不出底下的心境,陈牧成看了杨乘泯一会儿,突然很小心,谨慎,轻声地开口:“那你等会儿看见他会不会很难受啊?”
杨东一走走了那么多年,徒留杨乘泯一个人那么多年,他甚至连保姆这种生活上多多少少的照应都没给杨乘泯留下一个。
如今杨乘泯一个人生活的很好,拥有在任何事物上都能面面俱到的能力,这和杨东的缺失息息相关。
成为大人的方式有很多种,唯有这种无依无靠,无路可退,不得不逼自己成为大人的方式,才最为之残忍。
换做陈牧成,陈明宏要是这样对他,陈牧成早就恨死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