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程澈不解,他是真的不解,明明之前他和池砚舟相处的很好,没有任何嫌隙;明明再往前走,他们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,没有名利场,没有镁光灯,没有世俗的一切,他们只需要做彻底的自我。
可池砚舟的一字一句都让人喘不上气:“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生活在乌托邦里,很幸运,你可以,你拥有着这个世间最美好的品质,你从小到大的一切都是你的底气,你是真正的脱俗,是我见过的最纯净的人。可我不一样,说到底我就是个俗人,被现实所迫,被世俗所累,我有很多的身不由己,这些身不由己让我变得虚伪、变得势利、变得再也不像最开始的我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……”
程澈的表情向来外露,他不明白为什么池砚舟要对他说这些,可他就是难过,没有由来的难过,心脏跟被撕扯一般剧烈地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