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氏从内寝走出来,上下打量镜前的丈夫,“最近回春了?怎么过分注重起仪容了?”
“一向如此,夫人少挖苦为夫。”
阮氏本也是个注重打扮的,在人前总是光鲜亮丽的,物以类聚,她没多心,“我打算让管事的从外面买了些忍冬回来,回头让花匠扦插,培育成花墙。”
“不种蔷薇了?”
阮氏冷笑,“母亲将黎昭当成香饽饽宠着,我哪敢再种蔷薇惹母亲不快。”
齐思游醉意没有完全消散,坐在圈椅上捏了捏鼻梁,“暂且等等,那批花匠被我打发了,等招到新一批花匠再扦插不迟。”
“都是老伙计,因何打发?”
“他们听从老九之言,拆了花墙,让夫人不快了。”
阮氏张了张嘴,很是惊讶,随即扬起唇角,因这份维护舒了一口气。
她比齐思游年小十岁,因着齐、阮两家主母定下的娃娃亲,才有了这桩婚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