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拥有一个帮会,一座城,她依旧没办法和一个人共同睡到天亮自然醒,这才让她难受。
不同于往常,顾泽大清早就用训练服把浑身上下裹得一丝不漏,袖口和手套边缘完美对接,就领口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,让她忍不住扼腕叹息。
他偶尔也会清早训练,但这次分明是因为被冷落,跟她较劲,等她把他按在床上扯开衣领——
她没那个闲心。
“我明天走,带人潜进临淮,如果时间来不及,今晚就不回来了。”
餐桌前,她唏哩呼噜叁两口喝完粥,把碗往桌上一搁,道:“顾泽,守好家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这也许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的最后一面,她抬脚就走,没说太重的话,就像到了傍晚会准时归来。
至于顾泽的心情,她得忽略,否则一个不小心把计划和盘托出,她就走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