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这年纪,我依然把死挂在嘴边,不过是想一了百了而已;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了,如果连做喜欢的工作都不行,那这个世界再也不能留住我。”
宁则远并不试图抚慰他,或打消他悲观的想法,而是说:“好像从今天起,我才真正认识了你。”
他笑道:“轮到我提问了。”
“请。”
“如果我今晚死了,你要怎么办?”他蓄意的进攻型试探和考验,总能难倒大多数人。
“你想听我说的是:那我明天就死。”宁则远斟酌着,“但我确实……只有很小的概率,会为你殉情……我还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吗?”裴令宣很满意这样的答案,“其实以现代医学水平的发展程度,我想死也有难度吧,除非他往我脸上泼硫酸。”
“他看你烫个疤都舍不得,不会有能耐给你泼硫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