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碧兰没有反驳前面的话,后面的话她倒是不认同,她说:“想吃天鹅肉,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行?”
黄大山说:“怎么不行,我就不吃上天鹅肉了嘛。”
顿时林碧兰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贝碧棠将手放下来,不想回屋了,她觉得一切都没意思极了。周围所有人都在算计,都在为自己打算,都有明确的或好或坏的目标。
只有她自己将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,十九年白过了,日子过一天算一天。她十九岁的生活跟她十五岁、八岁的生活没有任何分别。
也算有,以前她不用担心自己被赶出去,现在她需要担心了。贝碧棠苦笑地想着。
她扶着楼梯扶手,嘟着嘴,踮起脚尖,苦中作乐,像跳格子似的跳下层层阶梯。
贝碧棠的脚步轻盈极了,像黑夜里的精灵,没有发出任何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