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出又出不去,不由都有些羡慕那些运水运粪车的苏拉了。
至少还能借着差事到外头躲躲呢。
长喜和长庆虽然躲,但却不敢走远,防着十四阿哥忽然想起来要使唤他们,于是他们就在那廊柱底下探头探脑、提心掉胆,就在蹲得脚后跟生疼发麻的时候,身后的防火山墙上的绿琉璃瓦盖顶忽然传来轻微的踩踏声,长庆还一脸紧张地瞧着十四阿哥发疯,长喜耳朵更尖些,便下意识抬头看去。
很久之后,长喜都忘不了这一幕。
高高的绿色琉璃瓦顶上,那高束辫发的蒙古少年衣袂临风,他身后是春三月碧蓝的天空,珊瑚与玛瑙发坠在风中摇晃,他眼眸那样冷,像是一块浸在寒泉的玉,就这样神色淡淡地望下来。
长喜被这样居高临下瞥了一眼,呼吸都窒住了,竟然忘了喊。
然后他就被跳下来的哈日瑙海打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