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,没有一丝回应,鼻间的气息微弱, 若有若无。一张莹润脸庞白得几乎透明,眼下泛着淡淡的青灰色, 那颗向来艳艳生辉的朱砂痣也跟着黯淡下去。
谢嗣音刚刚撑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下去。
浮云子说他们从陈留一路昼夜不眠的用了三天, 才到汴京。
三天前, 他刚刚苏醒。
那时候, 他几乎无法起身,全靠静虚半撑着才走过来。
她几乎无法想象, 仡濮臣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过来找她。明明最后一次见面,他还以为自己恨着他,最后决绝的跳了崖。
怎么能一醒过来,听到她有危险,就不顾性命的跑过来呢?
他是傻子吗?
便是傻子也没有他这样傻的吧。
谢嗣音眼前渐渐浮起一层薄雾,手指轻轻碰触他的眉骨。男人即便昏迷着,也在皱着眉。
他自从遇到她之后,好像再没有愉悦的笑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