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钦巴日夜夜披个羊皮袄子守在王帐之外,困得眼皮子架了也不敢真睡过去,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又睁开眼,瞪着眼睛巡视一圈。
天亮后小安子送早膳进来,见着怜枝欲言又止,沈怜枝便明白了,斯钦巴日又在外头守了一晚上。
“雪下的愈发大了,冻得跟个雪人儿似的。”小安子这样说。
怜枝手上动作一顿,不知怎的抬眼往账帘处瞄了一眼,恰巧两片帘子被风拂起,怜枝瞥见了缝隙间的那抹衣角,褐色的袄子,被雪染的雪白。
他收回目光,端着碗呷了口汤——清甜,鲜美,一口下去五脏六腑都热腾腾的,那滋味不比他从前在周宫中时尝到的要差,可怜枝只喝了一口便将碗放下了。
“别待在这了。”怜枝走到帐外对斯钦巴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