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奚吝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闻见一丝从脖颈传来的清新皂荚味,与房内的沉香格格不入。
并不突兀,奚吝俭却想让这浓郁的沉香将丝缕清香蚕食干净。
就好像他也能对苻缭如此。
虽然苻缭说是想要离开,但真正要起身时,还是头晕目眩了一下,仿佛身子不由自主地为留在这里而找借口。
奚吝俭给他让开位置,苻缭便慢吞吞地起身。
他希望奚吝俭再多说些,可惜并未如愿,直到他要离开。
“对了。”
奚吝俭突然开口。
苻缭指尖打在门上,发出好听的敲击声响,回头看他。
“林星纬明日要重新上值。”奚吝俭道。
苻缭一愣。
“他不是还在守孝么?”
“他本来就不该守。”奚吝俭眉头动了动,“谁还敢和林光涿沾上关系?也就他还硬拗着,若不是收到风声说奚宏深要动手了,他还在灵堂傻愣愣地待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