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远远跟着巡逻队,绕皇极殿,过武成阁,跟着一行人在宫中转来转去,最后到了会极门东庑的值房。
门前守卫并不敢拦,眼观鼻、鼻观心,妥妥的木头桩子。
他进了屋,关紧门,走向椸架,叶安正在卸甲,他抬手去帮着解系绳,被叶安避开。
“有事?”冰冷的语气,叶安问。
“想你了。”
问的人简便,答的人也简便。
虞景纯穿着沉香仙鹤缎衣,腰间坠白玉环,长发柔顺垂在肩后,一顶黑曜石发冠。
打扮的风流极了,像一竿竹、一枝松,有青葱的秀色。
可他的神情却是那么卑微,窄腰特意紧束,瘦削得可怜,颤颤地,等着人抱。
叶安打量他的嘴唇、脸颊、肩膀,及攥紧的手。
他不当回事地笑了,特招人烦,但虞景纯却不烦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他重复道:“我想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