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任何反应,撞上药箱的那一刻便昏了过去。
她没想用那么大的力气,她也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怒气,可是这一巴掌下去,她的手都震麻了。
她不知道打过他多少次耳光了,可他从没长过记性。
她一次次地在他身上施加疼痛,他一次次地凑上来,好像不知道害怕一样。
她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,他大概是觉着,他对不住她,所以自愿在她手里受苦受难,想要赎罪,想要换取一个机会。
崔韵时将发麻的手掌摊在膝上,满心疲惫,仰头空望着房梁。
地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。
他爬起来,来不及喊痛,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握住她的手。
这么久以来,每当他想抢夺身体的控制权,另一个谢流忱就会往手心划一刀,活活把他给痛昏过去,魂魄再不能和他角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