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路行舟进门, 崔枕安甚至都没抬眼看他, 只稍摆了摆手,“自己坐。”
“我瞧着你也不似风寒。”路行舟顺势坐到崔枕安对面, 沉着肩细细打量。
“嗯,不是风寒,是心疾犯了。”崔枕安端茶盏轻呷一口, 语气轻淡似在讲旁人的事。
“心疾?你不是早就好了吗?怎的突然又犯了?”路行舟身子朝后微挺, 觉着他今日不大对, 似在说笑又不似,目光微挪,正瞧见他红肿的右手。
“你这手怎么了?”
崔枕安垂眸看向自己右手手掌,掌中指侧几处自前两天肿起,到如今便开始溃脓,远瞧着倒怪恶心的。即便如此,他也只是甩甩手,轻飘飘地丢了句:“无妨。”
“你这手都不敢用了,还无妨?”话落他便朝崔枕安探出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