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拆线了,基本痊愈了。”
说着,她牵起陈挚的腕放在了自己掀起了衣袖的臂间:
“你摸摸。”
他捧着她的手,一副提心吊胆的忧色。
粗糙掌心在她手臂上轻轻抚过,茧子磨得她有些痒。
“没留疤,那就好。”
他松了一口气。
转身便要往灶房里走:
“炖了猪骨汤,还在灶上热着,我给你盛一碗……”
“陈挚。”
她叫住了他。
抬起的步子收了回来。
他定着身,等待着她要说的话。
他不知道她为何沉默无声。
如果他能看得见。
他一定会沉落进她目光中毫无掩饰的留恋里。
可惜他看不见。
他只是听她顿了许久,才压低了声音低落道:
“学校马上要考试了。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:
“要是考得好,能去城里头读书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
落寞只在他脸上逗留过一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