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清楚记得在生产楼门口冲突之后,戴守峥搂着她要赶往医院,她回头看了眼那躺在地上浑身是土的孙财。而那个没盖的保温杯就滚在他脚边,杯子外壁上又是水又是砂子,一片脏污。
尤其那显然是个喝水的杯子,上面肯定沾过孙财的口水,一想到这,她立即有些想呕,连忙再次拧开水龙头,又把眼睛冲了冲,平复了一番才出了卫生间,又找出眼药水滴了好几滴。
“医生说没事,在医院也给处理过了,老这么冲,不好。” 戴守峥守在外面,知道林芳照心里是在犯恶心。
“我知道,刚才实在没忍住。”林芳照拧上眼药水瓶盖,仰头闭了闭眼睛又睁开,“晚上你住哪?”
戴守峥看了眼屋里的床,“我抱着你凑活一宿是没问题的,但你听旁边动静,能睡得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