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蹙眉说:「地上凉,怎么不穿鞋袜。」
她不以为意笑说:「刚洗好澡,就没有穿袜子。再说这不是要睡了吗?」她在隐鸢阁长大,师道不师儒,对于世俗礼节、男女之防,心中没那么多计较。何况他们是兄妹。
床边,他给她梳头,一边说话,谈鲁肃的婚礼,说他下聘之豪,排场之大,日后只怕寿春百姓议论三天三夜也说不完。
广陵王言谈中有得意,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:「我做的媒人唷,我做的很好吧。」
周瑜淡笑:「嗯。」
趁着气氛好,广陵王想旧事重提:「哥,其实傅融他……」
周瑜打断她:「这事急不得。他若真有心,我自然会看在眼里。还是你已是恨嫁之年了?」
广陵王吐吐舌头。好吧,说不过她哥。世人不知广陵王身分,就算她真成亲,成亲的也不会是广陵王,还要另外想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