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性标记大概三天消散,正好能赶上返校期限,到那时候,就算还有残留,喷点中和剂也差不多能遮住了。
唐簌默默计算着日期,在床边的靠椅上坐了下来。
她其实并不介意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——他们总会知道的。
只是这场联赛实在有太多莫名其妙的变故,为安全考虑,暂时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为好。
唐簌垂下眼睛,静静看着沉睡中的江遇。
他闭着眼睛,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长而柔软的睫毛微垂着,在脸上留下薄薄的暗影,模糊了五官的线条,让睡颜显得格外柔软。
和清醒时一样漂亮,但失却了气质中的锋锐感,像一朵软绵绵的云。
但真醒的时候,就很凶了。
唐簌转动了一下手腕。
为了给他做手臂修复和身体检查,可是结结实实被咬了好几口,直到现在,还能回想起齿尖在皮肤上滑动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