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“闭关”了,也什么都没想清楚。
性子变得变扭又古怪,可骨子里还是庸俗的。高不成低不就,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状态。
直到能够毁灭一切的天灾降临,他却没有感受到和别人一样的感受。
他感受到的是轻飘飘的释然。
再也没有周围人的目光了,也不需要他人的评判来证明自己的热爱了。
可树还在那里,他依旧可以攀登。
只是他自由了。
从那一刻起,他开始了与自己的和解。
没有名字也无所谓,不被人理解也无所谓,反正也没剩几个人了,他们的评价又能代表什么呢?能比玩了二十年盆景的自己强吗?
他已经不需要再装作曲高和寡了,因为下里巴人都不存在了。
废土上搞大型盆景艺术,还不特立独行吗?
他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热爱里,燃烧自己的精神,持续处在亢奋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