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座上的男人却仿佛听不到这样刺耳的动静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长指轻搭椅背,滴滴答答间,兀自记着数。
接二连叁的人疯了一般往外冲,落在后头的人也再顾不上自己的乐器,只是撕扯间奔向那扇小小的门。
直到一片混乱中被人拖拽在最后的人也心如鼓擂地冲向殿门,却被冷硬地枪尖挡在了咫尺之遥。
门砰地一下合在鼻尖,大殿内灯火通明,静无人声。
被挡在门后的人似有所感,哆哆嗦嗦转身,看向高座上静默的人。
男人按了按太阳穴,阴鸷的眉眼轻轻一扬,百无聊赖地起身,“不要太吵。”
冷月高悬,风呼呼地刮,枯枝遍影,招摇出张牙舞爪的冷势,远远一瞧,在殷红的宫墙映衬下像细细麻麻的支脚,在暗色中逐渐伸至了人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