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沉时曜微微一笑,仰头一饮而尽,然后看着沉奕辞缓缓说:
“从小到大,你是沉家的希望,是别人家的孩子,是那个站在舞台中央的人,风光霁月,稳重冷静。”
“而我呢?”他把空酒杯放在桌上,目光直视他,“只配在角落里,被叫一声‘小的,不怎么管事’。”
沉奕辞沉默了几秒,握着酒杯的手轻轻收紧。
“你明明可以不这样。”
“我试过。”沉时曜低声道,语气忽然变得很轻,“我也试过乖巧、努力、讨好……但他们从来没看见我。”
“你知道我最清醒的时候是什么吗?”他笑了笑,像自嘲,“是有一次我打架回家,鼻青脸肿,沉家锐连看都没看一眼。可你病了,他推掉一场会,亲自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至少我没让父亲一次次失望。”沉奕辞语气低冷,终于迎上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