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峭寒风过时偶尔吹落几片花瓣、悠悠然飘在他玄色的衣襟上,矜贵又出尘。
他竟出现在她平素生活的园子里了……
……有些怪。
她抿了抿嘴、想着还是快步离去不要照面为宜,却不料他已先看见了她,两人目光对上、再绕开便显得失礼,于是不得已还是站住了,没过多久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近,玄色的锦衣下摆出现在狭窄的视线里,她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还是不可救药地乱了一乱。
“……方侯。”
她低头对他行礼。
他却沉默了一下、与昨日在堂上见时一模一样,短暂停顿后才应了一声,回:“不必多礼。”
她便起了身,也知该同贵客说句什么应付场面,只是要开口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——能说什么呢?一年未见的两姓旁人,便是问及近况也显得有些不得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