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心下惶恐,不知这是何故,纷纷觑着虞幼文。
虞幼文哪里不知他的逆鳞,他是见不得别人提边疆。
平日有关边境战事的奏报,他都是不等廷议便自行裁决,生怕他记起林烬。
这事他不好开口,只低着头装作不觉。
散宴后,虞幼文出了殿,才下阶,便被一个小宦官拦住:“崔大人,陛下有请。”
虞景纯脱了礼服,披着轻薄的玄色宽袍,正盘腿坐在榻上。
他面前的桌案搁着汤罐,袅袅冒着热气,见虞幼文进来,他拿了瓷碗盛汤。
“我看你方才饮了不少,”虞景纯轻声笑道,“快过来喝碗解酒的。”
虞幼文叩首:“谢陛下赏赐。”他起身,慢吞吞挪到案边坐下。
虞景纯把碗放在他面前,虞幼文有一搭没一搭地舀。
“你也不嫌热,脱帽呀。”
虞景纯说着,跪起身,隔着茶案,探手摘他的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