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雪怜漫不经心地看着竹简,几乎一目十行,内容对她来说不重要,若不是陆隽亲手写的,她根本看不进去。
她眼帘稍抬,入眼的是陆隽挺直的后背。四个月之后便是春闱,县衙那儿给陆隽买了一座宅子,但陆隽至今没搬去住,大抵是想着在客栈做工,来来回回地费事。
“你的脚,好些了吗”陆隽忽然开口问。
虞雪怜思绪回笼,说道:“水泡消了,走路不疼了。”
说起水泡,虞雪怜不由想起陆隽抱着她的那日,她当时虽表现得理直气壮,不慌不乱,可陆隽的举动就好比在风雨天出现一道霓虹似的罕见。
未了,他递给她药膏,又恢复一副清冷守礼的君子模样,跟方才抱她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“这是什么”虞雪怜的目光被木架上的一双罗袜吸引,她起身去看,原是她穿脏的,被陆隽洗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