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如此。
可乌奇奇那段色彩明丽、感情充沛的童年片段被她保留下来,偶尔会像一份有罪恶感的甜点,在晚上拿出来悄悄咀嚼享用。
派克诺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刻领悟:原来她渴望的,并不是去回味乌奇奇的童年,只是从中能想起自己的罢了。
既然想通,如此一来,她该归还了。
派克诺达拿起枕边的银色手枪,在乌奇奇疑惑的注视下,把幼童那份甜美的回忆实体化,装入子弹中:奇怪的蓝皮男人、充满壮丽植物和奇异生物的绚烂世界、与大自然和野生动物的嬉戏、听不懂的语言。
一颗子弹能装下多少回忆?除此之外,还要装入小婴儿的记忆:哼唱摇篮曲的妈妈、席卷一切的热浪、坍塌的世界、最后是,从废墟中抱起她的蓝皮男人,慈爱的笑容与锐利的眼神,仿佛早已看穿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