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景涟别开头,不再看李桓,只淡声道,“你若是坚持不愿,我只好陈书上奏父皇,请父皇做主——对我来说,无非是多写一封奏折,对你的珠娘来说,或许就要丢了性命。”
李桓的脸色苍白如纸,假如景涟此刻转过头来,就会发现李桓竟然在微微颤抖。
他终于深吸一口气,合上了眼。
极薄的一层泪光被他压制在眼底,声音却还能强作平静。
李桓说:“臣明白了。”
他抬起头,最后深深望向景涟,却只看到了永乐公主冷淡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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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缓慢驶过,留下一串不轻不重的马蹄声,以及车轮碾过青石路面的辘辘声。
国公府库房大门敞开,一口口巨大的木箱被搬出来,挪到马车上。站在库房门口向远处看,装载行李的车队看不见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