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风暴似乎终于停歇了。
沉柯将那条冰冷的金属链条,随意地搭在床头的立柱上,链条的长度恰好能让陈然在床上有限地移动。
他做完这一切,像一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孩子,脱力地倒在了床上,然后,像寻求庇护的动物一样,将头埋进了陈然的怀里。
沉柯不再有任何粗暴的动作,只是紧紧地抱着陈然,仿佛她是他在这个冰冷世界上,唯一的、可以取暖的火源。
他的呼吸拂过陈然胸前那些被他亲手制造的伤口,带来一阵细微的、麻痒的刺痛。
沉柯身上的梅香信息素,也不再是之前那种充满了攻击性的苦涩,而是变回了一种带着疲惫和依赖的、清冽的冷香。
陈然没有动。
她任由沉柯抱着,像一具没有灵魂的、精致的人偶。她能感觉到他埋在她怀里的脸颊上,那未干的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