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莫名有种伤感。
怎么好好地非要搬家啊。
精心打造的前庭小院,栽培修剪的草皮不过才刚刚冒了些青茬出来,擦拭得片片洁白的栅栏条,扫得没一片落叶的台阶,还有那些点缀气氛,活跃心情用的可爱装饰品,藤椅,秋千,各色小动物夜灯……
唉,终究是睹物思人,不肯释怀啊。
段文涛唏嘘着,突然发现石阶上多了一双脚,他慢慢将目光上移,眼眶随之撑到了最大——
脚上不是都有鞋,一只脚完全光着,袜子没穿,赤裸地脚掌沾地,站在那里,裤管大量的泥点子,淋得半干不干的衣服深一块浅一片,头发被浇透并且晾干,肮脏地凝结成缕,那一双眼睛,干瘪无光,空洞得不似个人。
这是他见过成少泽最‘楚楚可怜’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