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朝廷二十年,唯有这件事情,是大错特错——”
他说着,又是一口血喷出来,当真是血溅三尺,止都止不住的喷出来。
孟鹤云被喷了个满脸,整个人成了个血光满面。
他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只愣愣的看住孟太守:“阿爷……不管我了?”
这么大个人了,这会儿眼泪都淌下来,好似个丢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子:“阿爷不疼我了?”
孟太守却已不看他了。只仰头靠在椅子上,直勾勾盯着房梁,喃喃道:“当初生你,我正往剑门关走。路遇落石,我与你阿娘在马车上,马车被砸,马吓得受惊,我们都被甩出,是你阿娘拼命拉住了我,硬生生将我拖上去。”
“一双胳膊都坏了,半个月都举不起,握不住。”
“那时,你阿娘肚子里有了你。堪堪四个月。”
“刚入德阳郡,恰逢你八个月,我们遇了天大的难事,受困山里。